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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莓味甜崽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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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莓味甜崽崽

晚上行動著實有些難度,但白冬籬來不及等到第二天早上了。

白落下落不明,傅瀾疏不能再失聯了。

他必須立刻跟傅瀾疏取得聯系。

雖然心裏還是願意相信傅嶼,應該不會傷害白落。

可在被背叛過一次後,他們之間的信任度大大降低。

只有親眼確定白落平安無事,白冬籬才能放心。

可他怎麽去把傅瀾疏撈出來呢?

大晚上的,他要獨自沖去傅家找人並不現實,不說不能撈出傅瀾疏了,搞不好自己也要被關一起。

白冬籬焦慮得不行,在房子裏來回踱步。

有了。

突然想到一個也許可行的辦法。

白冬籬趕緊沖向傅瀾疏的書房——平時這裏是禁區,“傅瀾疏”從不讓“白冬籬”踏入。

雖然兩人沒什麽實質感情,但“白冬籬”跟“傅瀾疏”住在一起。

“白冬籬”的家庭情況覆雜,母親早逝,父親的心思全撲在小三跟私生子身上。

因為他攪黃了私生子跟“傅瀾疏”的婚事,一家子對他很有意見。

但父親又希望通過他從傅家撈到好處,甚至想將白落作為利用的棋子。

可想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多糟糕。

回回見面不是吵架,就是在醞釀著準備吵架。

所以“白冬籬”幹脆帶著孩子搬到“傅瀾疏”家裏住著了,有效杜絕了白家人沒完沒了的騷擾。

雖然他不喜歡“傅瀾疏”,但“傅瀾疏”是一張很優秀的長期飯票。

而“傅瀾疏”討厭他貪得無厭的嘴臉,但“白冬籬”一般只要錢,又很好打發。

所以總體來說,相處還算融洽,在“白落”眼裏,他們一直都是和諧的三口之家。

白冬籬沖進傅瀾疏的書房,將裏面翻了個亂七八糟,終於找到兩個心腹的聯系方式。

想要救出傅瀾疏,他一個人不夠,找白家人更不行,最好是能找到傅瀾疏的心腹。

他翻開資料,結果一個叫魏行遠,另一個叫張明揮。

白冬籬:……

好巧啊。

沒想到廢土一別,他們還能在這裏遇上,系統還真懂得資源循環利用。

大半夜的,白冬籬還是按照上面的聯系方式,先給魏行遠打了電話。

用的座機號碼,魏行遠很快就接了:“餵,老板?”

再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,白冬籬心裏一陣恍惚,有種時空交錯重疊的感覺。

但現在不是懷舊的時候,他立刻說道:“我是白冬籬。”

對面明顯無語的沈默了。

因為白冬籬在外風評不好,大家都知道他跟傅瀾疏是怎麽回事。

可他確實又是傅瀾疏的枕邊人,魏行遠還是得態度良好地問道:“……白先生,大晚上的,您有什麽事嗎?”

白冬籬換了口氣,冷靜快速地說道:“傅瀾疏出事了,他哥哥把他軟禁在傅家,還綁架了我們的孩子作為威脅。”

“……什麽?!”

“你跟我去救他,但光憑我們兩個人肯定不夠……你現在能找到多少人,越多越好。”

“……現在?十幾個夠不夠?”

魏行遠不愧是傅瀾疏的心腹手下,已經叮叮咚咚地起來了。

“十幾個?你就只能找到十幾個人?你有什麽用?”

“……這大半夜的,能找到十幾個人已經很好了。”

“這是去救傅瀾疏,你能不能上點心?”

情況緊急,白冬籬這一套激將法簡直運用地爐火純青,絲毫看不出破綻。

“……算了,你先找著吧,我再給張明揮打個電話,看看他能找多少人來。”

這招果然有效,聽到自己的能力被質疑,白冬籬還要去找別人了,魏行遠忙道:“……等等,那你說,大概要多少人。”

“起碼找三十多個,最好能開出二十多輛車子。”

魏行遠又停頓了一下,再問:“……大概多少時間?”

白冬籬看了看時間,心想一小時內能找到就很厲害了,但還是道:“半小時。”

魏行遠大叫:“……半小時你讓我找三十多個人?!”

“那就一小時,趕緊去吧。”白冬籬道,“這是去救傅瀾疏,你能不能上點心?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對了,再給我搞個擴音器,聲音大點的,要是夠不到就隨便弄個大喇叭。”

魏行遠明顯不理解白冬籬的用途,但還是應道:“……行。”

“嗯,快去吧。”

一小時後,魏行遠真找齊了三十多個手下,二十多輛車浩浩蕩蕩地朝著傅家出發,氣勢相當驚人。

白冬籬坐在魏行遠的車上。

見到真人了,魏行遠忍不住問:“……傅家大少為什麽要軟禁老板?”

白冬籬調試著喇叭,還在一張紙上圖塗塗畫畫,頭也不擡地回答:“還能為了什麽,兄弟奪權唄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

“我就是知道,我孩子都被人綁架了,我能不知道嗎……好了你別廢話了,專心開心吧,早一秒到傅家,就能找一秒把你老板撈出來。”

幾十分鐘後,他們到了傅家大門前。

氣勢恢宏,富麗堂皇的大莊園。

從鐵門到主屋,至少還有好幾分鐘的車程。

魏行遠問:“我們該怎麽進去?”

第一道門就是難關,如果真如白冬籬所說,他可不信傅家大少會放他們進去。

還以為白冬籬是想好了計謀,結果白冬籬說:“油門踩到死,直接撞進去。”

“……撞進去?!”

“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?”

“這樣能行嗎,這樣的大戶人家,肯定安裝了什麽警報系統,說不定會自動報警。”

“會自動報警就好了。”白冬籬眼神陰暗,“要是警察來了,他們就必須交出傅瀾疏了。”

有幾分道理。

黑暗中,魏行遠看向白冬籬。

之前他對白冬籬的了解很有限,無非就是個明艷漂亮的皮囊美人,借用孩子上位,拜金物質。

但今天從打電話到準備闖入傅家,白冬籬一路出奇冷靜,跟傳言中很不一樣。

至少比他們有膽識多了,如果讓魏行遠獨自思考解決辦法,他是想不出能開車在傅家撞出一條路的。

“坐穩了。”

說罷,魏行遠啟動車子,猛踩油門,直接沖破了傅家莊園的大鐵門。

而後面二十多輛車子,也全部跟著湧了進去。

看上去像是要將傅家包圍。

警報聲果然嘀嘀嘀地響了起來,守夜的保安從遠處跑來:“你們是誰!竟然敢這麽闖入傅家!是不是活膩了!”

白冬籬道:“不用理他,往裏面開!”

保安拿起對講機:“ 通知主屋!有可疑人物強行闖進去了!”

一輛車子好攔,但二十多輛車子根本沒人敢攔。

前往主屋的途中,白落終於畫完了手中的地圖。

一張遞給坐在後面的張明揮:“拿著這個,等會兒停車了,你帶幾個人去找電箱關了。”

“我不確定具體位置,但大概方向肯定沒錯,你就按照這個地圖找吧。”

張明揮接過:“行。”

車子到了主屋門口,剛停下來,白冬籬又將另一張地圖遞給魏行遠:“傅瀾疏應該就被關在這個地方,你等會兒直接帶人往後面去找,誰攔就打誰,不用客氣,知道嗎?”

幸虧他之前來過傅家好幾次,對這邊的環境布局還算熟悉。

魏行遠也伸手接過:“行。”

下了車後,他們火速開始行動。

但大晚上的,傅歸理竟然也沒睡,聽到有人闖入,沒一會兒就帶著五六個保鏢出現在門口了。

事實證明白冬籬多找人來的決定無比正確。

即便魏行遠跟張明揮各自帶了幾個人走,這邊留給白冬籬的還有十多人。

黑壓壓的人頭往那邊一站,傅歸理的幾個保鏢就顯得有些不夠看。

一時也不敢對白冬籬輕舉妄動。

傅瀾疏是打心底裏看不起白冬籬,但又嫉妒他給傅瀾疏生了個頂級omega兒子。

見到白冬籬,語氣嘲諷:“大晚上的,你來這裏做什麽,來抓瀾疏的奸啊?可惜他不在這裏,就算在,也輪不到你來擺這種架勢。”

開場就嘲諷白冬籬無名無分,火力值全部拉滿。

看慣了之前傅歸理溫柔儒雅的模樣,再見他突然就變大反派了,白冬籬只覺得很割裂。

但隨便了,現在這種話傷害不了他。

真正傷害到他的是來自世界觀的,天然弱勢的身體。

他只是一個A級omega,面對同樣A級的alpha,受到信息素的壓迫感很強,手腳都會不受控制地發抖。

白冬籬只能強行撐住:“我是來找我的孩子,你的人帶走了落落,你最好趕緊把他交出來。”

傅歸理當然不肯承認:“你有證據證明是我的人帶走了你的孩子嗎?”

“你自己不仔細看著孩子,弄丟了就來找別人麻煩?”

“不過長期飯票丟了,你是該著急,畢竟沒了這個孩子,你在傅家就什麽都不算了。”

太賤了。

這句話真的太賤了。

他嘲諷自己無名無分沒關系,就算把傅瀾疏打一頓也沒關系,但孩子真是白冬籬的底線,傅歸理不該把白落牽涉進來。

聽到這樣的話,白冬籬只感覺胸腔一團怒火熊熊燃燒,直接沖破alpha對omega的天然壓制,上前就是一耳光,惡狠狠地甩在傅歸理臉上。

啪——

這一聲又響又脆。

誰都沒想到白冬籬膽大包天,竟然敢上前甩傅歸理耳光——就連傅歸理本人都沒想到——哪有omega敢甩alpha巴掌的?!

“……你!”

傅歸理怒不可遏,恨不得把白冬籬當場扒皮抽筋。

可白冬籬帶的人太多了,傅歸理的保鏢剛有些什麽動作,白冬籬身後的人也沖了上來。

占據數量上的優勢,白冬籬氣勢上也不輸給傅歸理。

雖然這一巴掌打得他自己也心慌,掌心在顫抖,但是他努力穩住:“……怎麽了,傅大少爺該不會是想對一個omega動手吧?”

他先動手,打完再道德綁架對方。

其實他也賤的旗鼓相當。

“這裏這麽多人都看著呢,傅大少爺不會做這麽沒品的事情吧?”

“雖然你更沒品的事情都多做了,軟禁自己的弟弟,綁架自己的侄子。就因為你只是A級的alpha,傅瀾疏是S級alpha,所以你就這麽嫉妒忌憚他嗎?”

白冬籬拿著的大喇叭在這時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:“不會吧不會吧,傅大少爺是在嫉妒自己S級的弟弟嗎?”

“等級就這麽重要嗎?讓你嫉妒到因此軟禁自己的弟弟。”

“但你就算軟禁了他,你也還是A級的alpha啊,你就算殺了他,你也無法變成S級的alpha啊。”

“等級是天生的,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爭氣,出生的時候沒有遺傳到。不像我們落落,就遺傳了他爸爸的S級呢。”

“所以你連落落都嫉妒嗎?就因為自己只是A級的alpha,所以連S級的omega都不放過嗎?”

白冬籬拿著大喇叭,嘲諷的花樣都不太重覆,句句紮在傅歸理的心窩上。

傅歸理的臉都扭曲了,面色鐵青,怒聲吩咐手下:“把他給我捆起來!”

白冬籬身後的人也立刻往前沖,雙方人馬扭打在一起。

可真要動手打架的話,白冬籬必然是吃虧的。

Omega身嬌體弱,傅歸理要真對他動手,他估計連一拳都挨不住。

好在這時,張明揮終於帶人找到電箱的位置,利落地將電源切斷了。

整個莊園瞬間陷入一片黑暗。

白冬籬借此混入人群,傅歸理的人暫時抓不到他,逃過一劫。

不僅如此,黑暗中魏行遠也更好行動,按照白冬籬給他的簡易版地圖,還真找到了軟禁傅瀾疏的房間。

看守的人正在四處查看,想確定停電的範圍有多大。

壓根沒想到會有傅瀾疏的手下在這裏陰暗爬行,主打一個出其不意,幾下就把兩個看守放倒了。

等整個莊園的燈光再亮起時,傅瀾疏已經被救出來。

白冬籬也正在往這邊跑的路上。

——畢竟不能才救出傅瀾疏,他自己又被傅歸理抓住了,那豈不是白搭了?

兩人遠遠相望,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。

走近到彼此身旁時,顧不得那麽多,當著其餘好幾人的面,直接抱在了一起。

傅瀾疏的第一句話是:“我這叫陰溝裏翻船吧,他大爺的,幾輩子都沒遇上過這麽離譜的事。”

傅瀾疏的第二句話是:“你可真牛逼。”

傅瀾疏跟白冬籬同一時間被傳送到這個世界。

睜眼讀取完記憶,發現自己手腳被捆,逃走的概率幾乎為零時,傅瀾疏簡直心如死灰,最擔心的是白冬籬跟白落該怎麽辦。

萬萬沒想到白冬籬這麽生猛,直接帶人開車撞進了傅家。

“嚇死我了!”

撲進傅瀾疏懷裏,白冬籬剛才的囂張跋扈都消散了,語氣甚至有點哭唧唧。

“你哥真嚇人!嚇得我都手抖!”

“沒事了沒事了。”傅瀾疏安撫地順了順白冬籬後背,“接下去都交給我。”

魏行遠站在旁邊,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幕。

他們的關系看上去為什麽如此正經?

白冬籬不是類似被傅瀾疏包養的小情人嗎?傅瀾疏不是不太喜歡白冬籬嗎?

為什麽他們的擁抱跟對話都如此自然?

還有白冬籬竟然說害怕?

他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,安排任務的時候,發號施令直接撞開傅家大門的時候多囂張啊?

哪裏是有害怕的模樣啊?

但現在不是吐槽的好時候。

他們快速回到主屋前,雖然占據人數上的優勢,可傅歸理的保鏢相當能打,白冬籬帶來的人已經躺下好幾個。

但傅瀾疏被放出來了,張明揮也帶著另外的人回來了,看到這幕,傅歸理心裏很清楚,再想軟禁傅瀾疏已經不可能。

“別忘了,你們的孩子還在我手上。”傅歸理抓住最後的機會,“你們總不希望孩子出事吧?”

另一邊,白落發燒,傅嶼正在瘋狂尋找退燒藥。

但將自己攜帶的背包翻了個底朝天,也只找到一些外敷的藥,連粒消炎藥都沒有。

怎麽辦。

怎麽辦怎麽辦。

傅嶼心焦得不行,嘗試著用冷毛巾給白落敷著額頭,可似乎沒什麽用,白落渾身發燙,毛巾沒一會兒就不冷了。

連溫度計也沒有,都不知道白落現在燒到幾度。

傅嶼的沈著冷靜被攪了混亂。

其他什麽事情都好說,可跟白落沾邊的事,他不想出現一絲一毫的紕漏。

最後實在按捺不住,換好了外出的衣服,準備去找找有沒有還開著門的藥店。

因為不能帶著白落,讓傅嶼的心焦程度又上升了好幾個程度。

沒辦法,現在的白落太珍貴了。

生怕有人把他偷走。

這麽放在床上肯定不行,要是屋裏有保險櫃,他肯定要把白落藏到保險櫃裏。

但只能用衣櫃先將就一下了。

傅嶼打開衣櫃,快速用枕頭被子墊了墊,然後再將白落放進去,又往他額頭蓋了一塊濕毛巾。

白落感覺渾身都痛,小小年紀就體驗到了關節生銹的難熬,被傅嶼搬來搬去的時候,手腳簡直要從關節處斷開了。

“……嗚,哥哥,我好痛。”

白落從沒吃過這樣的苦頭,哪怕在廢土世界,那也是睡著爸爸的懷抱,蓋著爸爸的衣服,被各種寶貝地照顧著。

傅嶼狠狠咬了下嘴唇,痛恨自己的無能,只能盡力安慰:“……哪裏疼?是不是腦袋疼?我現在就出去買藥,等吃過藥就會好了。”

“……嗚嗚,腦袋疼,手手疼,腳腳也疼。”總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。

白落眼眶通紅,半睜著眼,可憐巴巴地問:“……哥哥,我是不是,要死翹翹了?”

“不是,不會,你不會死翹翹的。”傅嶼安慰道,“你只是生病了,等吃過藥就會好了……我現在出去買藥,馬上就回來。”

可一聽傅嶼要出去,白落就不樂意了。

生病中脆弱感成倍,他本來就黏人,這種時候更需要人陪。

連忙拉住傅嶼的手指:“不走不走,哥哥不走。”

傅嶼也很想帶上白落。

可這種情況帶著白落出現在外面,只是增加白落被偷的風險。

“……落落乖,我馬上就回來。”

“不嘛不嘛,不要哥哥走……”

呼——

太艱難了。

傅嶼必須狠下心腸,才能堅持自己的判斷。

“落落,抱歉,你先自己待一會兒,我馬上回來。”

說罷,傅嶼將自己的手抽回,再快速把衣櫃的門關上了。

裏面傳出白落小聲委屈的嗚咽,聽得他一陣愧疚心慌。

但最終還是堅持了理智。

把白落留在這裏才是相對安全的選擇。

傅嶼背上包,沒走正門,而是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——他連旅館老板都信不過,不想讓任何知道他出去了,現在屋裏只剩白落一個。

他接受過專業訓練,二樓這點高度根本不算什麽,落地極穩。

然後開始到處尋找藥店。

幸虧不管哪個年代哪個世界,藥店都開滿大街,即便偏遠的小鎮上也是如此。

傅嶼多跑了段路,就找到了一家還在營業的藥店。

雖然價格貴得離譜,但好在藥很齊全。

傅嶼成功買到了幼兒退燒藥跟退燒貼,迫不及待往回跑。

回去的時候他是從旅館正門進的,但因為速度太快,老板甚至沒能看清什麽東西過去了。

一陣急風掠過,老板擡起頭,面前空空入夜,什麽都沒有。

傅嶼回到房間,來不及將包放下,氣都沒喘勻,就先打開衣櫃查看白落是否還在。

還好,還在。

他的小草莓沒有被偷走。

白落蜷著身體睡了過去,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。

再次被傅嶼搬動,很快又醒了,迷迷糊糊地問:“……哥哥?”

“嗯,我回來了。”

傅嶼大口喘著粗氣,其實他回來很快了,前後不過二十分鐘。

但還是感覺對不起白落,讓他一個人待了太久。

“對不起,我回來晚了。”

白落揉揉眼睛,已經燒得頭重腳輕,沒什麽空間距離感了。

一下覺得傅嶼離他很近,一下又覺得傅嶼離他很遠。

感覺身上有片大大的羽毛壓著,看上去很輕盈,實際卻重得不行,壓得他無法動彈。

“……哥哥,好難受。”

“落落吃藥,吃完藥就好了。”

傅嶼趕緊餵白落喝了藥,然後貼上了冰冰涼涼的退燒貼。

白落很快又睡了過去。

傅嶼在旁邊守著,不敢閉眼。

經過一小時左右,大概是藥效開始發作,白落摸上去終於沒那麽燙了。

呼吸聲也漸漸平緩,聽上去睡得舒服了很多。

傅嶼還從沒獨自照顧過生病的小孩,這一刻可算能夠安心。

親親小草莓落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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